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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陛下之意走了,她能护下母亲,也能保自己的小命。若一五一十地告知楚大人,她不确定,她无法笃定大人会拼死相护……
楚大人心思难测,她向来看不透,一走了事,好过自陷泥沼。
片片枯叶飘落至殿檐壁角,入目的尽是红墙金瓦,她再行宫道时,闻听有步履临近,心上无澜远眺,撞见的仍是那礼部侍郎。
“拜见孙大人。”
温玉仪见景轻俯身子,再不拜礼,怕会让人觉她太不懂礼数。
“同病相怜,何需行拜,”行来之人隐约轻哼,擦肩时步子一止,立在她跟前怅然而望,半晌低声回道,“若真要行礼数,应是下官拜王妃娘娘的。”
此人垂首立定,真向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长揖,似有话与她说,当下未有要离去之意。
将话中的一词轻念,她嫣然一笑,柔和问着:“孙大人说同病相怜,又是何出此言?”
孙筠言近旨远,眸色掠过一丝不甘,无奈开了口。
“皆被婚旨所困,一世不得安宁。”
方听宫人言说,这位礼部侍郎与公主性子不相合,定有怨恨藏于心里的,温玉仪仰目浅望,觉察自己正立至一棵遮天槐树下,日晖被悄然遮挡。
她平心定气,眼睫徐缓翕动:“看来孙大人十分不满与公主的亲事。”
“莫非娘娘满意?”心有惆怅隐忍了多时,孙筠忽地望她,双目微泛了红。
她自是对婚旨有所埋怨,只是随着朝来暮往,那怨念已断,如今和大人共处甚欢,她知趣而安。
几多深夜与大人缠欢于被褥间,时而觉着在床笫寻欢时,他应是真切愿护她在怀,真切地愿和她说几句话……
蓦然低笑,她轻声回答,嗓音若琴弦轻拨:“能和楚大人相敬如宾,得无上荣华,本宫已知足。”
孙筠轻嘲般一扯唇角,负手而立,眉宇渗出了一些愁绪:“娘娘看得开也罢,楚大人当初与下官说,此道婚旨只是为堵朝堂非议。下官若敢欺上公主分毫,这礼部侍郎之位便要让与他人。”
“下官迫不得已,只能接下圣旨……”
言至最后,男子不易察觉地切了齿,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 ,指尖欲将掌心攥出鲜血来。
大人挑选的这一驸马似乎对婚旨恨意颇深,二者将来应不好收场……
温玉仪明眸轻缓回落,回望来时路,心下已释然:“夫妻二人了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落得清静,也未尝不可。”
“娘娘倒是想得惬意……”
孙筠闻语大笑几声,小声凄悲,似觉她已无可救药:“难怪楚大人还让下官识趣些,让下官像娘娘一般乖顺听话,莫想些遥不可及的黄粱美梦。”
第48章
她无意猛然一滞,浑身不由地僵愣。
近日滋生而起的念想被霎那浇灭,连同滋长的一切妄念消逝无痕,心坠到了谷底。
于他眼里,她只是个服顺听命的王妃,令他省心少事,有这温顺的性子便是他最欢喜之处。
如此和准驸马说,大人是思量着与公主继续保持那不伦不类的干系,告诫着驸马,将来之日佯装未闻未见。
而她终究是任他差遣的一名女眷,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发泄着无止境的欲念。
“应从楚大人之命,是本宫的分内事。”
良晌回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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