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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所谋甚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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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前,中山卢奴。

「明府,某等进贡前给永乐少府王萌传过信。可带了八十白马入雒阳后,恰逢王常侍与王少府父子皆已死于诏狱,永乐少府已由陈球接掌。」

上计王门愁眉苦脸的向张纯禀告着:「那陈球称明府超额入贡,说有贿赂王甫嫌疑,查问我等多日,迟迟未能完贡。」

「其后不久,涿令公孙瓒派人举告明府谋逆,司隶校尉阳球便称明府是王甫党羽,要公车入京征诣廷尉。」

「司徒刘合也下令扣押明府在雒阳的所有门人产业,某等只好匆匆逃离雒阳……」

「什麽?!」

张纯大怒:「那陈球与那阳球……两个混球!一朝得势便四处攀咬!」

「王甫势大时谁不与其交好?吾上贡难道不该入贡少府?彼其母婢!!」

「那阳方正与吾同郡,却总是与吾不睦!他是想杀我以图渔阳马市!」

「前日那公孙家小儿也是如此,如今这阳球也是如此!不过都是为了贩马之利罢了!称什麽方正?!」

「那刘合……他想要马市和胡骑,所谋甚大啊……哼,刘司徒怕是不甘于仅仅只做个官……」

张纯骂了几句,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明府,某等是逃回来报讯的,司隶校尉缇骑一直在追,某等已将滋水浮桥再度毁了,以阻挡缇骑追索……」

王门看起来明显很慌:「但毁桥顶多只能阻得几日,明府……此事如何是好?」

「太行山在侧,缇骑自当死于太行贼手……派兵杀之便是!」

张纯把拳头捏得劈啪作响。

「但这也只能当得一时,缇骑不回雒阳,怕是不久便会有大量兵马前来……」

「那阳球提刑天下,又有司徒刘合丶少府陈球把持内外,刘合从子刘纳又是禁军步兵校尉。」

「即便是曹长秋,如今也畏惧其势闭不见客,某等已无门路可走……」

王门觉得杀缇骑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刘合是河间宗室,与天子刘宏同宗同枝。

陈球曾任廷尉丶光禄勋,王甫下狱时,廷尉府一个人都没出现,这可不是什麽意外。

眼下陈球做了永乐少府隔绝宫内;司徒刘合能让朝廷闭口;刘纳以禁军威慑雒阳;而阳球挥舞屠刀大索天下……

这阵仗,杀几个缇骑能挡多久?

「哼……吾渔阳马市长期供养宫中,永乐宫不会视而不见,先派死士去宫中传告此事。」

「贡物啊,陈球等人难道真就不懂贡物是什麽吗?他们是故意的……」

「阳球是想拿我拷事……哼!他们若只反扑宦官也就罢了,却偏偏要打永乐宫的主意!」

张纯恨恨说道:「那阳球做了关东的马前卒,他这等酷吏要想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此人猖狂不了几天!去调人,将所有道路封死,拦截所有兵马缇骑和往来文书……我等先自守几月!待其自毙!」

从五月开始,中山封死了所有路径,夏季汛期无法渡河,南北交通断绝。

借着剿太行贼的名义,张纯调了所有兵马入卢奴,但他完全没有管太行贼,而是将郡兵重新整编为别部,以张家子弟领兵,牢牢控住了中山各处关隘。

无论是朝廷使者还是缇骑,亦或是往来商旅,只要经过中山,便都会『死在太行贼手中』。

太行贼陆续回山后,被张纯派往各处的部曲也将截获的东西送入了卢奴。

到了八月底,张纯手里截到了许多徵令和公文,都是这几个月经过中山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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