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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雪一直一直这样认为。直到他再次开始做梦,梦的内容尺度一次比一次大,而且对象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乌惊朔。
人不能、起码不应该。
陆辞雪做几次梦便崩溃几次,后面再也不敢和毫无察觉的乌惊朔一起同床共枕了。
陆辞雪心里清楚,乌惊朔一定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陆辞雪厌恶和唾弃这样的自己,他讨厌那些越发不堪入目的渴望和幻想,讨厌自己在霸占了大人的爱后,还要霸占大人另外一种爱。
好像不把这个人完完全全塞进血肉里,塞进心脏里,塞进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里,他就永远不能满足似的。
即使陆辞雪常常因为这个原因毫无征兆地陷入自我厌弃之中,可当他像往常一样再次站到乌惊朔的面前,看着他锋利眉眼之间带着熟悉的笑意,朝他伸出手时,陆辞雪还是听见胸腔里陡然激烈无序起来的心跳。
陆辞雪上前接住这个拥抱,然后沉溺在乌惊朔毫不知情的温情里饮鸩止渴,幸福又痛苦。
陆辞雪有时候会恍惚觉得,乌惊朔实在没有什么天阶的样子。
修行之路漫漫,陆辞雪才刚走出几步。他们这些小人物一辈子能见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估计就是临椽这样的地阶副宗主。
一开始听见大人在神魂立誓的束缚之下答出“天阶”的答案,陆辞雪愣了一下。
他其实对天阶修者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只知道天阶是修真界中修为最高的一个等级,不是化神期就是已经飞升了的神仙。
太厉害、太遥远,和他这个连入门都没有的凡人来说太过遥远。
他太渺小,渺小到连找那位魔界至尊寻求一个真相和说法的资格都没有。
渺小到乌惊朔为了他必须得暴露身份。
师父说,修真界里天阶修者太过稀少,万年来只出了三个,这个境界几乎已经触碰到了天道的意志,半步飞升,已经不能与凡人相提并论。
可乌惊朔实在不像那些行踪神秘莫测,不知早已飞升还是早已陨落的天阶们。
他太过接地气,喜欢在家一窝就是大半个月,不喜欢修炼也不喜欢练剑,平常最爱的就是抓着他去山下逛到吃饱,好像人生除了吃饱之外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绞尽脑汁一样。
有事的时候乌惊朔出门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回来之后像是累瘫了,缩在家里睡饱了便起来刷琉璃景印,见他回家了,于是把他抓过来抱着,枕在他肩上继续刷琉璃景印。
乌惊朔有时候不把他当正常人看——这并不是贬义词,事实上在陆辞雪产生正常的生理反应之前,乌惊朔无论干什么都不避着他,换衣服顶多背过身去,随后扯开衣裳丢在一旁,露出劲瘦的薄肌肩背,不会过于夸张,优美得恰好,转过身来时还能看见紧窄的腹肌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陆辞雪长大之后他一样不避讳,乌惊朔甚至还会抓着陆辞雪的手摸上他的腹肌,然后得意洋洋地讲述一遍他是如何保持身材的,还要不满地对着陆辞雪一顿捏,然后嘀嘀咕咕:“为什么怎么喂都不能把你喂多点肉呢?辞雪啊,你这身板,给人欺负了都还不了手,你出去几天我得担心几天。”
但其实陆辞雪身上放满了乌惊朔给的护身法器,一受到攻击乌惊朔就能立刻传过来的那种,以及陆辞雪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能够独立打趴同境界的同门了。
这样的场景陆辞雪从幼年到成年见得多了,闭着眼睛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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