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卧龙凤雏 第四节（1 / 2）

我设想的《凤雏机器人推广草案》大致是这样的。

虽然凤雏机器人分为基础版和加强版，但主要还是靠基础版打市场，因为加强版和现有的女性自慰工具没有本质区别，价钱还贵。

使用模式分为两种：单机模式和联网模式，客户买到机器人后，可以让其在任意一种状态下工作。联网模式需要搭建一个性爱机器人平台，机器人可以连接上网，登记自己的位置丶状态丶所有者丶当前进入的女人丶当前使用的男人等。年满十八岁的男人女人都可以扫码丶戴套使用，男人每次要付一定费用，女人则可以与平台分成。使用者除了男人女人以外还有一种，就是所有者或运营者，可以购入十台放在公共场所给男女使用。妓院也可以批量购入，但妓院一般是单机模式。夏风公司自己也可以以运营者身份运营一些机器人。

使用场景分为以下几类：1丶家用，无需遮挡；2丶封闭的个人空间，如酒店客房丶餐馆包间丶KTV包间丶洗浴中心包间丶办公室，无需遮挡；3丶人流较少的公共场所，如树林丶野外丶地下通道，无需遮挡； 4丶人流较多的公共场所，如商场丶酒店丶洗浴中心丶公共厕所丶广场丶公园，需要遮挡；5丶色情场所，无需遮挡。也就是说，除了人流较多的公共场所以外，都不需要搭建亭子遮挡。

销售推广渠道包括：1丶电商及抖音平台；2丶自建性爱机器人平台；3丶性用品渠道；4丶色情场所；5丶公司原有机器人产品销售渠道；6丶公共场所，目前情况暂不允许。

王蓉看完后稍作改动，就发给了曼妮，抄送王郭。第二天，曼妮随王郭一起来公司总部，在王郭办公室中和王蓉丶我还有研发总监赵为讨论这一方案。在我的建议下，员工比以前加班少了，赵为气色也好了许多。

“方案基本可以，”王郭直奔主题，“目前有几个主要任务：一丶搭建性爱机器人平台，由小米设计，协调研发中心落实；二丶电商及抖音平台丶色情场所渠道，由小米联系落实；三丶性用品渠道及公司原有机器人产品销售渠道，由王蓉落实；四丶凤雏机器人已基本成型，后期改进及生产可交由研发中心和工厂；五丶卧龙机器人研发由曼妮落实；六丶向主管部门的沟通汇报由曼妮落实。”

赵为首先接下任务：“网站平台可基于现有模版开发，很容易，只要小米提要求就行。性爱机器人产品我也看过，本来就是在蛋形机器人基础上改的，不管维护还是生产都没啥问题。”

“网站平台我可以设计，不过色情场所我目前没有相关资源。”我如实说出自己的困难，“帝都有没有色情场所我都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有，但我从来没去过，只去过KTV。我们小区门口前段时间开了个色情店，没几天就关了。”

“这个好办，”曼妮看我这么快就出了一个方案，而且得到王郭首肯，态度比昨天好多了。“我认识一个帝都高端色情行业的妹子，就是吴燕，昨天你还见过。能文能武，我还请她一起研发机器人。哪天有机会你可以请她吃个饭，好好聊聊。如果需要我再牵头也没问题。”

“哦，我还以为是个工程师呢，原来是性工作者，那确实能帮上大忙。”我心说，能文能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公司让你联系色情行业，是为了产品推广，不是让你那个啥哦。”王蓉提醒我。

“昨天曼妮姐把我训完了，蓉姐还要再训一遍？”我有点窝火，曼妮毕竟是私下训我，王蓉当着其余三个人的面说我，我就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我是为你好！”王蓉妈味十足的话让我更哭笑不得，连曼妮和赵为的表情都有些意外。

“要是没什么疑问，那就散会。”王郭爽朗干练地说道，“小米留一下。”

其余三人走后，我犯起了嘀咕：王郭从未和我单独讲话，我不是他直属下级，也不需要向他汇报。难道有什么事情还要让王蓉回避吗？就为了提醒我不要乱搞妓女？

王郭让我关上房门，坐到老板桌对面的椅子里，可能觉得我有些紧张，笑了笑说：“放松，没什么要紧事。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能看出来，她确实挺关心你的。她好久没这么关心一个人了。”

“是啊。”我点点头，“我和蓉姐挺好的。”我的双手拘谨地放在座椅里。

“咱们说点男人之间的话。”王郭眼中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神情，“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一开始不太理解妹妹为啥会喜欢你。从昨天到今天，我算明白了。”

“因为鸡巴大？”我替他把不屑启齿的话说出来。

“鸡巴大是一方面，而且是重要的一方面。蓉儿是个有脑子的人，你也是。”王郭的双肘自然地搭在老板桌桌沿上。

我注视着王郭，猜不透他为何要拐弯抹角，到底想说啥。

“你觉得曼妮怎样？”他突然抛出一句话。

我吓了一跳：他是要兴师问罪？看表情不像。曼妮应该不会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即便说，也是轻描淡写地说，我教训了那个臭小子之类。何况我也没做啥，不过就是鸡巴直了。在曼妮的光屁股和水蛇腰面前，不直才不正常。

电光火石之间，我恍然大悟。从三个月前，在会议室里王蓉摘掉王郭裤子上的灰屑，到在太真宫酒店王郭给我脸色看，再到现在王郭在百忙之中和我关起门来谈王蓉和曼妮，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他爱王蓉，他从王蓉小时到现在一直都爱她，但环境的束缚又使他不能爱。可以想象，当他看到我和王蓉在一起时有多愤怒。但是没用，他最终还是要接受现实。我又回忆了昨天的一幕，当时我的目光被四个女人吸引，现在想来，他的目光一开始被我所吸引，后来主要停留在李云雨和王蓉身上，就像我的目光主要停留在李云雨和曼妮身上一样。

我把缩放在椅子里的双手抬起，自然地搭在老板桌上，与对面的王郭一样。在别的方面我和他不对等，但在女人方面，我和他是对等的。他有曼妮，我有王蓉。我不能背着他搞曼妮，他也不能背着我搞王蓉，就像江中玉要搞曼妮还要经过他首肯一样。

我又明白一件事：昨天曼妮之所以对我大为光火，不是因为我对她想入非非，而是因为我未经过王郭同意就对她想入非非。他和她表面上开放，内心还是保守的，或者说还是很看重彼此之间的爱情的。现在，王郭想做的事是：和我做一个交换，用他的曼妮换我的王蓉。

“蓉姐是个好女孩，各方面都很好，您有机会的话可以品尝一下。”我答非所问又下流无耻地说。

“其实曼妮也很善解人意的。”王郭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可能觉得有些凉，揿动桌上的按钮，孙倩进来给他倒茶。

三分钟的密谈到此结束，我志得意满丶昂首挺胸走出总裁办公室。王郭说得对，我是有脑子的。我不认为他看重我，我很清楚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许比以前高了一点，但远未高到可以同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他看重的是王蓉，而王蓉看重我，所以他就不得不重视我的意见。

我也不认为我出卖了王蓉，王郭爱王蓉是正当的，王蓉在心底里肯定也是喜欢王郭的，只不过囿于传统礼教，两人不能有性接触，而且王蓉或多或少把自己的爱情拴在我的手里，甚至于王郭也承认这一点。传统礼教的强大，使得她和他都本能地认为，在王蓉能与谁发生性关系上，我是一个重要角色，实际上我狗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要顺水推舟丶乐见其成，就像我“允许”大可肏王蓉一样。

我的内心是矛盾的，我不太愿意看到王蓉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但更不愿意做封建礼教的卫道士。如果二选一的话，我宁可王蓉被天下所有男人肏，也不想看到她被囚禁在牢笼之中。